夫君的兄长战死后,他带着已有身孕的大嫂回京。
他要我体恤大嫂年轻守寡,更要我大度忍他肩挑两房。
“大嫂只是我的责任,你才是我的真爱。”
他抱着我抵死缠绵,柔情温声。
可后来我被他丢进狩猎场,被猛兽追赶差点丧命时,他搂带着大嫂冷眼旁观,我一手养大的孩子甚至在旁边拍手叫好。
我被猛兽扑倒在地,即将被咬破喉咙时,丈夫高高在上赏赐般开口:“阿梨,只要你不再有害人之心,映月大度,可以让你当个妾室。”
直到我万念俱灰,毅然离开,金銮殿上,他却带着儿子苦苦求我回头。
......那恶狼腥臭的涎水滴在我的脸上,即将命丧兽口时,一支箭擦过我的脸颊,***了那只狼。
腥臭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,我衣衫褴褛的跌坐在地。
恍惚间我看见儿子霍言不满的撇撇嘴,“父亲,不是说要给她点教训吗?”霍骁澜不语,放下弓箭,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披在大嫂何映月的身上,“你伯母之前中毒未好全,不能久吹风。”
霍言听闻,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:“都怪母亲嫉妒不能容人,给伯母下毒,害的伯母至今体弱。”
何映月柔弱的像一阵风都能吹跑,对着我时眼中是明晃晃的恶意,却仍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:“言言,不要这样说,***只是一时糊涂。”
回程的路上,何映月捂住嘴不住的干呕,“肯定是母亲身上的畜生味熏到了伯母。”
霍言伸手捂住鼻子嫌恶的看向我,霍骁澜拿出帕子将我坐过的地方擦拭干净后,将我和那脏污的帕子一同丢下车。
“阿梨,映月怀有身孕,闻不得这味道,你自己回去。”
马车缓缓离开,我捡起地上那块脏污的帕子,那是霍骁澜出征前我送给他的,我不善绣工,熬了好几夜才完成。
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绣着的梨花,泪水缓缓落下,只觉心被刺的生疼。
回到将军府时,门口的小厮拦住我,“夫人,将军吩咐过,从今以后您是他的妾室,在主母发话前,您从后门走。”
后门是府内小厮和婆子们出入的,我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,可是霍骁澜,明明是你说将军府会是我永远的家。
我强撑着从后门进去时,霍骁澜正陪着在斜躺在美人椅上的何映月身边,说着笑话逗的她咯咯直笑。
那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,霍骁澜心情不好时,我翻遍京城的书铺找来笑话逗他开心,他只冷冰冰的训斥我:“你有闲心干这些无聊的事,不如多陪陪霍言。”
他笑着转头,正好看到走的满脚鲜血的我。
眼中露出几丝心疼,“阿梨......”何映月拽拽他的袖子,“骁澜,我有点冷。”
霍骁澜止住了脚步,“阿梨你先让侍女给你上药,过会儿我去看你。”
他忙乱的将何映月抱起大步离开。
我眼神空洞的看向他离开的方向,来来往往的侍女仆人怜悯的目光投向我。
天旋地转间,我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醒来时,霍言正好推门进来,见我醒着,冷笑一声:“我就知道,母亲贯会做戏,”却在看见我被纱布包着的脚,眼中露出一丝迟疑,“母亲的脚若是真废了才好,就不会在府里碍眼。”
心中如刀割般难受,我不敢相信这是我十月怀胎,一手养大的孩子。
霍言冷言冷语几句仰着头离开。
“小少爷是夫人的孩子,怎么能这样对待夫人?你......”芍药愤然出声为我鸣不平,我心中一片苦涩,是我没有看清他们。
我看向芍药,这个从始至终跟着我,一心一意为我的傻姑娘,"芍药,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?"“你想去哪儿?”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,霍骁澜面色不善的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