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一物降一物,我怎么早没想到可以用季文喜来气他?
我挽住季文喜的胳膊,颇为哀怨:「阿姨,我不是故意卸哥哥脚蹬子的,我只是想让他和我一起坐车回来,没想到他会那么生气。」
季文喜闻言,又给了宁明一下:「你小子怎么就不懂妹妹苦心?让你好好照顾妹妹,你怎么照顾的?」
说罢,她还要再打,我急忙拦住她,眼泪汪汪:「阿姨,你真好,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,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,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?」
季文喜这些天来最头疼的就是这个一直误会她的继女,眼下我主动示好,她急忙抹去我的泪,既有些欢喜又有些激动:「傻孩子,我怎么能生你的气?你就是我的女儿,受了委屈就跟阿姨说,阿姨肯定帮你出气!」
她挽着我下楼吃饭,末了,我转身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宁明。
宁明眼神无光,幽幽地盯着我。
我短暂地慌了一下,但旋即我就想起来他此刻不过是个略带阴郁感的高中生罢了,根本没什么可怕的。
想到这儿,我顽劣地朝他吐了一下舌头,以示不屑。
看什么?不爽来打我呀!
明明是阴郁小狗,装什么高冷大尾巴狼?
略。
半夜,我忽然被一阵轻柔的歌声惊醒:「小兔子乖乖,把门开开……」
我睁开眼,却被坐在我床尾的宁明吓了一个哆嗦。
「救……」我还没喊出口,他就伸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。
他大概是刚洗了澡,身上带着很独特的香味,若有若无,在昏黑的房中还回响着陆陆续续的歌声,恐怖诡异,而他的声音更像是魔鬼的低语:「顾知寒,乖一点。」
「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我母亲。」
冰凉的刀刃贴在我的脖颈处,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可宁明还在慢悠悠地说:「这把刀会贯穿你漂亮的眼睛。」
他将***放到我耳边,童谣不断循环:「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首歌。」
我从惊吓中缓过来,默默盯着黑暗中的宁明。
病娇太可怕了。
女主那种柔善***怎么经得起这种恐吓?
最诡异的是,明明这么骇人的行为,我却从恐惧中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。
他的手有点凉,还带着香味,像是香皂的气味。
大概率是个洁癖。
如此想着,我小心翼翼地伸出***了舔他的手心,瞬间,宁明如触电了一般迅速地收回了手,恼怒之余不得不注意声音不要惊扰到他人,他声音低沉愠怒,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:「顾知寒!你不要脸啊。」
「你都打算要我的命了,我还在乎什么脸?」我也压低了声音,毫不客气道。
他狠狠地用棉柔纸巾***掌心,好像我的一点口水会害得他手心溃烂,皮肤整个病变一样。
我支起身子,连忙打开小夜灯,还不忘抱紧了我的乌龟玩偶,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:「快点出去,否则我可喊人了。」
小夜灯光线昏暗,他垂头擦手,闻言微微抬起头,漆黑的丹凤眼眯起,睨着我的脸,应付似的扯出了一个笑,并不怎么认真回应我的威胁:「你听明白了吗?」
我呵呵一声:「我还没傻到听不懂你这么有新意的威胁。」
欢快的童谣不会看氛围,这么严肃紧张的场合还不断唱着:「……不开不开,我不开,妈妈没回来,谁来也不开。」
不开也没用,眼前这位大灰狼会撬门。
我腹诽。
宁明起身,收走他的银制***,走时还不忘擦了擦他的***。
他身影瘦高,影子被拉长,黑暗中并无边界,看上去像是某电影中恐怖的怪人,我盯着怪人的背影,默默道:「放心,这是你和我之间的斗争,我不会牵扯到别人。」
宁明没理我,走到门边轻轻拧动把手。
「你数学作业几道大题都错了。」
他走之前毫无征兆地撂下一句,惹得我心里一阵不爽。
我可是认认真真做了两个小时好不好?
整天都在睡觉的人有什么资格指点我?
我越想越不爽,翻身起床,连鞋都来不及穿,赤着脚追到了走廊上,低声叫他:「宁明!」
暖***的走廊上墙壁挂着我的照片,宁明慢慢回身,他站在光晕之外,碎发有些凌乱,冷白的皮肤泛着玉器般的光泽,我挑衅笑笑:「忘了告诉你,你三明治里的火腿和煎蛋全都是我偷的,你每天的三明治都被我用嘴碰过哦。」
看着宁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,我莫名有种无法言说的***,我又跑回到我的房门前,见他还站在原地,忍不住朝他得意地眨了眨眼:「晚安啦,大灰狼。」
次日我一睁开眼,系统又颁发了新的任务。
【今日任务:帮助男主制造打脸名场面,增加魅力值。】
唉。
我悠悠叹一口气,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啊。
上学并不是什么着急的大事,我慢悠悠地洗脸,刷牙,护肤,顺便再梳一个精致发型。
反正宿主的成绩也不好,顾父对她的要求就是在贵族学校多交些朋友,到年纪了送她出国镀金就好。
顾父常年做跨国贸易,不常回家,季文喜碍于身份尴尬也不会严格管教宿主,在学校更是老师同学都不太喜欢的孤僻傲慢公主病人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