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帐中,烛火摇曳了几下,我的心泛起了一层层涟漪。叶景闻的唇舌滑过我每一寸肌肤,随之而来的一阵阵颤栗让我忍不住娇哼了几声。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,扑在我脖颈上发烫。好痛,我咬着手指,眼泪还是流了出来。叶景闻口中却喃喃念着:“琉璃,琉璃。”琉璃,顾琉璃,是夫人的名字,叶景闻心里还是有夫人的。我惊得捂住了嘴,莫名的酸楚和喜悦交织在一起。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胸口,闷得我喘不过气来。次日清晨,我睁开眼时,叶景闻早已不知去了哪里。案上的画像墨迹还未干透,我握起笔,还能感受到叶景闻的余温。画中的人是叶夫人,我明白叶景闻的用意。昨天他一定是把我错当成了叶夫人,才会与我亲近。我本来没什么奢望,只求能得到上天的眷顾,满足老夫人的愿望。我蘸了蘸墨,叶夫人的眼下有一颗浅浅的泪痣,我替叶景闻添了上去。我转头看着凌乱的床榻,昨天的一幕幕还在眼前,身上酸痛难忍。我有些发呆,心中有些怅然。接下来的好几天,我都没见到叶景闻,却听说晚娘那里夜夜都很热闹。我落得清闲自在,无聊的时候,我把叶景闻房里的每个角落都擦得闪闪发亮。春天到了,园子里的桃花开得正旺,我折了好些,送到了叶夫人那里。剩下的我在叶景闻的漆木架上找到了一个梅瓶,***放在了案上。我没事可做了,做叶景闻的贴身侍女真是轻松。他不在的时候,我坐在椅子上,自己磨了墨,想学着叶景闻的样子写些漂亮的字。可惜我大字不识几个,只画了些四不像。天又黑了,我一副主人的样子,四仰八叉地躺在叶景闻的床上。不知道叶景闻和晚娘在做什么,天天这样欢好,身体不会吃不消吗?他明明心里有叶夫人,为什么还会和她这么生疏?我苦思冥想,想不出答案,昏昏欲睡的时候,叶景闻推门而入。我吓得赶紧起身,多点了几盏灯,屋里的陈设一下子亮堂起来。看到叶景闻站在面前,不知为什么,我心底又惊又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