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想到了,脸色多了几分难堪。当初沈家还处于微末,沈归言本是寒窗苦读的落魄书生。而我是公主和驸马的女儿。按理说在我爹为我挑选的夫婿中,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沈归言。是他早有意攀附,日日等在公主府门口。在我爹见他第一面时,他一脸认真的跪地发誓。“若是驸马爷肯把云蕖郡主许配给我,我便在此发誓,此生绝不纳妾,妻子只有宋云蕖一人,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,天诛地灭!”誓言句句真诚。我爹才对他另眼相待。将我低嫁给了他。提到短处,婆母沈老夫人怒气冲冲斥骂我。“宋云蕖,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郡主吗?一个没落的破落户,可要看清楚,如今我儿才是当朝尚书,你既然嫁到我们沈家,就是我们沈家的媳妇儿!”“这些年你非但一无所出,如今还百般阻挠知知进门,难道想阻止我们沈家绵延子嗣不成?”婆母沈老夫人怒急,刚要抬手扇我一巴掌。被我冷冷握住。“我说不同意了吗?”“刚刚我说的一清二楚,我同意他娶宋知知,但也要答应我的条件——”“让他先签了和离书。”许是我过去十年太过温婉柔顺,以至于此刻冷眼相向,吓得婆母一声不敢吭。沈归言冷冷盯着我,袖子里的拳头却攥的紧紧的。我知道他在犹豫。“宋云蕖,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,你当真能说割舍就割舍吗?”“更何况公主府早已落魄,你若是离开沈家,又该何去何从……”我冷冷打断他。“那就不劳沈尚书操心了。”我娘死后,我爹就搬了出来,回到了宋府。公主府自此空置,可是所有人都忘了,那本身就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。躲在他身后的宋知知眼珠一转,柔声劝道:“沈郎,看来姐姐是去意已决,许是姐姐在外面有相好的情郎,不如你便成全了她。”这话听得我只想冷笑。“宋知知,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?”从前我以为庶妹可怜,她是父亲在外面酒醉后同外邦女子一夜情留下的产物。直到十岁那年,我娘死了她才被迎回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