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频 架空历史 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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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:萧玦,本王,苏浅月 更新:2025-06-09 17:4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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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分别是【萧玦,本王,苏浅月】的架空历史小说《错上花轿嫁王爷》,由知名作家“穗虫”倾力创作,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。本站TXT全本,期待您的阅读!本书共计25587字,更新日期为2025-06-09。在本网【qc5x.com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。王爷有令,这位‘王妃’,就挪去西边最偏僻的‘静心阁’住下,没有王爷的命令,不许踏出院门半步!”这是要将我软禁起来。我深吸一口气,扶着桌子站起来。一夜未眠,加上惊吓过度,我头晕目眩,但眼神却异常清明。我不能坐以待毙。萧玦说给我三天时间,却又立刻将我软禁,分明是想看我如何在这绝境中挣扎。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嫁衣,挺直脊背,缓缓拉开房门。门外,云侧妃穿着一身艳丽的妃色衣裙,环佩叮当,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下人。她见我出来,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挑衅。“哟,妹妹醒了?姐姐我正想来给你请安呢。只是不知,该称呼
红烛高照,喜帕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挑开。
我,苏浅月,含羞带怯地抬眸,望向我的新婚夫婿——传说中温润如玉的翰林学士李公子。
然而,映入眼帘的,却是一张俊美如神祇,却冷若冰霜的陌生面孔!他深邃的黑眸中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,只有刺骨的寒意和审视。
“你是何人?”低沉的嗓音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,冻得我心尖一颤。
这不是李公子!我环顾四周,这奢华至极、雕梁画栋的婚房,绝非清流李家所有!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——我,苏浅月,怕是上错了花轿,嫁错了人!而眼前这位气势逼人的男人,胸前喜服上用金线绣着的四爪盘龙,赫然昭示着他尊贵无比的身份——当今圣上亲封的,权倾朝野的靖王殿下,萧玦!完了,这欺君之罪,怕是要株连九族!1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,手脚冰凉得像是刚从雪地里捞出来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逃!可我能逃到哪里去?靖王府守卫森严,我一个弱女子,穿着繁复的嫁衣,怕是连这间喜房的门都出不去。
萧玦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,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脸,似乎在辨认什么。
“回……回王爷,”我强迫自己从极致的恐惧中冷静下来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民女……民女是吏部侍郎苏家之女,苏浅月。”
“苏家?”萧玦冷笑一声,那笑意却比不笑时更让人心寒,“本王今日要娶的,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,柳嫣儿。
你一个区区侍郎庶女,如何会出现在本王的喜床上?”庶女……他连我的底细都一清二楚。
我心中一沉。
今日出嫁的,确实有两家。
我家庶女苏浅月,嫁给翰林学士李文修;将军府嫡女柳嫣儿,嫁给靖王萧玦。
两家府邸只隔了两条街,许是……许是轿夫匆忙间抬错了?可这种话,说出来谁信?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!而我,就是那颗被推出来送死的棋子!“王爷明鉴,浅月……浅月也不知为何会如此。
出门前,喜娘明明说的是去李府……”我垂下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一半是吓的,一半是委屈。
“不知?”萧玦缓缓踱步到桌边,随手拿起一把用来削水果的银鞘小刀,在指尖把玩。
刀光随着烛火摇曳,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像闪烁的狼眼。
“苏侍郎好大的胆子,竟敢用一个庶女来偷换本王的王妃。
是嫌命长了,还是觉得本王的刀不够快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带着血腥气。
我猛地跪倒在地,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板上:“王爷息怒!此事定有蹊跷!家父为人谨慎,绝无此胆量行此欺君之事!求王爷给浅月一点时间,让浅月查明真相,给王爷一个交代!”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求生!我不能死,我若死了,我那在苏家本就举步维艰的姨娘,定会生不如死。
萧玦没有说话,喜房里静得可怕,只听得见烛火“哔剥”的轻响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那把小刀的寒光,仿佛已经贴上了我的脖颈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我几乎要晕厥过去,头顶才传来他冷漠的声音。
“好,本王就给你三天时间。”
我心中一松,刚要叩头谢恩,他下一句话又将我打入冰窟。
“三日之内,你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,本王会亲自送你和你苏家满门,去黄泉路上团聚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的残忍:“不过,在此之前,你仍是名义上的靖王妃。
毕竟,圣旨已下,拜堂已毕。
本王倒要看看,你这‘错嫁’的王妃,能在这王府里活过几天。”
说完,他将那把小刀“唰”地一声插回刀鞘,转身拂袖而去,只留给我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和满室的死寂。
我瘫软在地,冷汗浸透了里衣。
我,苏浅月,从踏入这顶花轿开始,就踏上了一条九死一生的路。
第二日天不亮,我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。
我睁开眼,发现自己竟趴在冰冷的地上睡了一夜。
喜房里的红烛已经燃尽,只剩下几缕青烟。
门外,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:“王妃?哼,什么王妃!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,也配住咱们王府最好的听雪苑?王爷昨夜根本就没在此处歇下,你们还真把她当主子伺候了?”是王府的侧妃,云姬。
我从陪嫁丫鬟小桃的零星话语中听说过她,据说是太后娘家的人,一向自视甚高。
紧接着,一个管事嬷嬷的声音谄媚地附和:“云侧妃说的是。
王爷有令,这位‘王妃’,就挪去西边最偏僻的‘静心阁’住下,没有王爷的命令,不许踏出院门半步!”这是要将我软禁起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扶着桌子站起来。
一夜未眠,加上惊吓过度,我头晕目眩,但眼神却异常清明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萧玦说给我三天时间,却又立刻将我软禁,分明是想看我如何在这绝境中挣扎。
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嫁衣,挺直脊背,缓缓拉开房门。
门外,云侧妃穿着一身艳丽的妃色衣裙,环佩叮当,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下人。
她见我出来,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挑衅。
“哟,妹妹醒了?姐姐我正想来给你请安呢。
只是不知,该称呼你一声‘苏姑娘’,还是‘假王妃’呢?”云姬用帕子掩着嘴,笑得花枝乱颤。
我没有理会她的羞辱,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那个管事嬷嬷身上。
“你是这府里的管事?”那嬷嬷被我看得一愣,随即挺起胸膛:“老奴是王府的张嬷嬷。
奉王爷之命,请‘苏姑娘’移步静心阁。”
她特意加重了“苏姑娘”三个字。
“王爷的命令,我自然遵从。”
我淡淡开口,话锋一转,“但,在我还是‘名义上’的靖王妃一日,这王府的规矩,就不能乱。”
我走到云姬面前,她比我高半个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轻蔑。
“按照大周礼制,侧室需在正妻入门第二天清晨,敬献新妇茶。
云侧妃不思本分,反倒带着下人在此喧哗,扰我清梦,是何道理?是觉得我这王妃名不正言不顺,还是觉得……王爷的决定,你可以随意置喙?”我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。
云姬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她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,但绝不敢说自己能质疑萧玦的决定。
“你……你少拿鸡毛当令箭!王爷根本就没承认你!”她有些色厉内荏。
“王爷承不承认,轮不到你来判断。”
我冷笑一声,“我与王爷已拜过天地,入了皇室玉牒。
在圣上没有下旨废黜我之前,我就是这靖王府唯一的正妃。
你见我,不行礼,不问安,反而口出狂言,是为不敬。
聚众喧哗,是为不贤。
挑拨是非,是为不德。
三罪并犯,云侧妃,你可知罪?”一番话说得她哑口无言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周围的下人也都惊呆了,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“假王妃”,竟有如此气魄和口才。
我就是要立威。
在这吃人的王府里,你越是软弱,别人就越是会把你踩进泥里。
我转向那个张嬷嬷,眼神一凛:“还有你,身为管事,不思约束下人,反而助纣为虐。
看来这靖王府的规矩,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。”
“来人,”我扬声道,“张嬷嬷治下不严,言语冲撞主母,掌嘴二十。
云侧妃禁足于自己院内,抄写《女则》五十遍,何时抄完,何时再出来。”
我没有陪嫁的侍卫,只能虚张声势。
但我赌,赌他们不敢公然违抗一个“正妃”的命令,尤其是在王爷态度不明的情况下。
果然,所有人都愣住了,面面相觑,不敢动手。
就在这时,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“照她说的做。”
众人闻声望去,只见萧玦不知何时站在了庭院的月亮门下,一身玄色常服,神情莫测。
他竟然没走!他一直在看!张嬷嬷和云姬的脸瞬间血色尽失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萧玦的亲卫立刻上前,毫不留情地按住张嬷嬷,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在清晨的庭院里响起。
云姬更是吓得浑身发抖,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我心中巨浪翻涌,表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。
我朝萧玦的方向微微屈膝,行了一礼:“王爷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辨,有审视,有意外,甚至……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赞许?“记住,你只有两天了。”
他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去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缓缓直起身。
手心,已全是冷汗。
这第一阵,我险胜。
但我也知道,这只是个开始。
真正的风暴,还在后头。
静心阁,果然名不副实。
这里是王府最西边的角落,院墙破败,杂草丛生,屋子也久未修葺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比起软禁,这更像是一种羞辱。
小桃,我唯一的陪嫁丫鬟,看着眼前的景象,眼圈都红了:“小姐,这……这怎么住人啊!他们也太欺负人了!”“哭什么。”
我拍了拍她的手,语气平静,“有瓦遮头,总比睡大街强。
把东西放下,我们先打扫一下。”
抱怨和眼泪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。
我必须保持冷静,才能找到生机。
小桃擦干眼泪,点点头,开始和我一起收拾。
我们忙活了一上午,总算把主屋收拾得能见人了。
然而,到了午膳时分,送来的饭菜却让人心寒。
一碗糙米饭,一碟蔫黄的青菜,还有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汤。
连府里最低等的下人,伙食都比这个好。
小桃气得又要掉眼泪:“他们这是要把小姐饿死吗?我去找他们理论!”“站住。”
我拉住她,“你现在去,除了被再羞辱一顿,什么也得不到。”
“那怎么办啊?总不能就这么……”我看着那碗饭菜,忽然笑了:“谁说我们就只能吃这个了?”我带着小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。
这院子虽然荒凉,却也因此保留了一些“野趣”。
我在墙角发现了几丛野生的艾草和几株不起眼的蒲公英,甚至还在一棵老槐树下,惊喜地发现了一小片长势喜人的车前草。
我幼时体弱,姨娘便跟着一位走方郎中学了些粗浅的医理,我也耳濡目染,认识不少草药。
“小桃,去,把这些都采回来。”
小桃虽然不解,但还是照做了。
我让她把糙米饭用清水淘洗几遍,又将采来的野菜洗净,切碎。
然后,我用屋里唯一还算完好的小炭炉,将米和野菜一起熬成了一锅清香扑鼻的菜粥。
虽然简陋,但热气腾腾的粥下肚,总算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吃完饭,我没有闲着。
我让小桃找来一些干枯的艾草,在屋里熏了起来。
艾草不仅能驱赶蚊虫,其独特的香气还能安神、祛除湿气。
很快,原本潮湿发霉的屋子,便弥漫起一股淡淡的、令人心安的草药香。
做完这一切,我坐在窗前,开始梳理思绪。
“错嫁”之事,绝非偶然。
最大的嫌疑人,就是那位本该嫁给萧玦的柳嫣儿。
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毁掉一桩与权势滔天的靖王的婚事,对她和她的家族有什么好处?除非……她有心上人,不愿嫁。
或者,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,是针对靖王而来。
如果是前者,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。
如果是后者,我这条小命,就真的悬了。
我必须找到证据。
可我被困在这小院里,如何去查?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,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
我警惕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厮,探头探脑地朝里张望。
是厨房送馊饭菜的那个小厮。
他见我看来,吓了一跳,转身就要跑。
“站住。”
我开口道。
他身子一僵,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:“王……王妃娘娘有何吩咐?”他居然称我为“王妃娘娘”。
我心中一动,缓步走到他面前,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:“我不是要责罚你。
只是看你面色发黄,嘴唇干裂,行走时右膝似乎有些不便,可是……最近常感口干舌燥,小便不利,且膝盖有旧伤,一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?”那小厮瞬间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思议:“娘娘……您……您怎么知道?您是神仙吗?”我微微一笑:“我不是神仙,只是略懂些岐黄之术。
你这是湿热***,兼有风湿痹症。
我方才在院中看到几味草药,正好对你的症。”
我转身,从晾晒的草药中捡出一些车前草和蒲公英,递给他:“拿这个,加上些许甘草,一同煎水服用。
不出三日,口干之症可解。
至于你的膝盖,需用艾灸之法,方能缓解。”
那小厮捧着草药,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,对着我“扑通”一声跪下:“多谢娘娘!多谢娘娘救命之恩!小的……小的名叫顺子,以后娘娘有任何吩咐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我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我扶起他,温言道:“举手之劳而已。
我初来乍到,对府中之事一概不知,日后,还需你多多提点。”
顺子连连点头:“娘娘放心!这府里上上下下,就没有小人不知道的事!您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!”我看着他,缓缓开口:“我想知道,大婚之日,将军府那边,都发生了些什么。”
顺子果然是个机灵的。
第二天,他就借着送饭的机会,偷偷告诉了我他打探到的消息。
“娘娘,小的托人问了。
大婚那天,将军府的柳大小姐,一早就说身子不适,一直待在闺房里,谁也不见。
直到吉时快到了,才由喜娘扶着上了花轿。
据说……当时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呢。”
脸色白得吓人?是不愿出嫁,还是心虚?“还有呢?”我追问。
“还有就是……翰林学士李府那边,也出了怪事。”
顺子压低了声音,“据说李公子当天等来的新娘子,在拜堂的时候突然掀了盖头,大喊自己不是苏家小姐,然后就……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!”我心中一惊:“死了?”“是啊!当场就没气了!李家怕事情闹大,悄悄报了官,说是新娘子突发恶疾暴毙,就把事情压下去了。
但有那天的宾客说,那新娘子穿金戴银,一身的贵气,根本不像侍郎府嫁庶女的排场!”一个侍女,竟有胆量和决绝,以死来揭露真相?这不合常理!除非,她背后有人指使,并且给了她家人足够的好处,让她甘愿赴死。
而那个本该坐在花轿里的人——柳嫣儿,又在哪里?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柳嫣儿,但又像蒙着一层厚厚的迷雾。
我陷入了沉思。
时间只剩下一天了。
我手里这点捕风捉影的消息,根本不足以向萧玦交代。
就在我心烦意乱之时,夜幕降临了。
静心阁的夜晚格外寂静,连虫鸣声都显得稀疏。
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难以入眠。
突然,一阵压抑的、极度痛苦的呻吟声,若有若无地从隔壁传来。
静心阁旁边,是一座被封锁的别院,据说曾是前朝一位废太子居住的地方,荒废已久。
这声音……是从那里传来的?我心中好奇,披上外衣,悄悄走到院墙边。
那声音变得清晰了些,是一个男人的声音,充满了挣扎和痛苦。
我屏住呼吸,搬来一块石头垫脚,小心翼翼地探出头。
月光下,只见隔壁院子的石桌旁,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是萧玦!他穿着单薄的里衣,额头上青筋暴起,冷汗涔涔。
他一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,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,身体微微颤抖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我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就要缩回头。
他有病?看他痛苦的样子,像是偏头痛,但又比寻常的偏头痛要剧烈得多。
这让我想起了医书上记载的一种名为“颅风症”的顽疾,发作时头痛欲裂,如万蚁噬脑,且多由战场的旧伤引发。
据说,靖王少年成名,曾在北境战场上受过重伤,险些丧命。
难道……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,我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。
那个冷酷无情、手握我生杀大权的王爷,此刻看起来,竟有几分脆弱。
鬼使神差地,我没有躲开,而是轻声开口:“王爷?”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萧玦猛地抬起头,那双赤红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骇人的光,像一头被惊扰的受伤的狼。
“滚!”他低吼道,声音沙哑。
我却没有被吓退。
我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王爷,你这是颅风症。
若信得过我,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二。”
他愣住了,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个病症的名字。
太医院的御医都对此束手无策,只能用虎狼之药暂时压制,但副作用极大。
这也是他为何会独自一人来此忍受痛苦,不愿让任何人看见的原因。
“你懂医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。
“略懂皮毛。”
我翻身下墙,动作轻巧地落在他面前,“王爷的痛,起于风池,盛于太阳,最终汇于百会。
寻常药物只能治标,无法治本。
需以银针疏通经络,再辅以按摩之法,方能见效。”
我说着,伸手向他的头部探去。
他下意识地侧身躲开,眼中满是警惕:“你想做什么?”“救你。”
我迎上他戒备的目光,眼神坦然,“王爷,你现在杀了我,易如反掌。
但我若想害你,何必等到现在?我只是不想……看着你这么痛苦。”
最后一句话,我说得极轻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同情,还是……别的什么。
萧玦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看穿。
半晌,他紧绷的身体,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。
他闭上眼,沙哑地吐出一个字:“……好。”
我没有银针。
但我有一双还算纤巧的手。
我让萧玦靠在石桌上,走到他身后,将手指轻轻按在他的风池穴上。
他的身体瞬间一僵,显然不习惯与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。
“放轻松。”
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,“相信我。”
或许是我的语气,或许是疼痛让他别无选择,他紧绷的肌肉,终于还是顺从地松弛下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将从姨娘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,尽数施展出来。
点、按、揉、推……我的指尖带着温热的体温,在他的穴位上不轻不重地游走。
从风池到太阳,再到头顶的百会,我小心翼翼地疏导着他淤积的经络。
起初,他依旧痛苦地闷哼,但渐渐地,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。
那紧锁的眉头,也舒展开了些许。
夜风清凉,月光如水,洒在我们身上。
四周静谧,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。
前一刻,我们还是审判者与阶下囚,下一刻,却以这样一种近乎亲密的方式相处。
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冷冽的草木气息。
这个男人,强大、危险,却又在此刻,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,展现在了我的面前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。
“……好多了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不再那么紧绷。
我停下动作,手心已经有些酸麻。
“这只是权宜之计。”
我轻声说,“想要根治,需要长期针灸调理,还需一味极其罕见的药材——雪顶寒莲。”
他缓缓睁开眼,转过头看我。
月光下,他褪去了白日的冰冷和戾气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竟带着几分疲惫和……迷茫。
“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,你一个深闺女子,如何懂得这么多?”他问。
“家母体弱,我曾跟着一位郎中学习医理,看过一些杂书罢了。”
我半真半假地回答。
他没有再追问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
那双深邃的眸子,像是两潭旋涡,要把人吸进去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他突然问。
我愣了一下,垂下眼帘:“我说了,我不想看着王爷痛苦。
况且……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这个‘错嫁’的王妃,怕是第一个就要陪葬。”
我故意说得功利,不想让他看出我心中那丝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。
他听了,嘴角竟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,一闪而过。
“你很诚实。”
他说,“比那些满口忠心,实则各怀鬼胎的人,要顺眼得多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,从他口中听到类似“夸奖”的话。
“明日,就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。”
他话锋一转,重新变得锐利,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我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我将顺子打探来的消息,以及我自己的推测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
“……所以,我怀疑,是柳嫣儿不愿嫁给王爷,便设计了这场‘狸猫换太子’的戏码。
只是,她为何要让那个丫鬟以死明志,我又为何会出现在王爷的花轿里,这其中的关节,我想不通。”
萧玦听完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,显得有些孤寂。
“柳嫣儿的心上人,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,“就是你本该嫁的那个翰林学士,李文修。”
我如遭雷击,猛地抬起头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柳嫣儿……和李文修?这怎么可能!一个是将门虎女,一个是文弱书生,他们怎么会……“所以,”萧玦的眼神冷得可怕,“她不是不愿嫁,她是想一石二鸟。
让你,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,来顶替她,激怒本王。
本王一怒之下,杀了你,再迁怒于苏家。
届时,她再以‘受害者’的身份出现,请求皇上解除婚约。
如此一来,她既能摆脱本王,又能顺利嫁给她的心上人。
至于你的死活,和苏家的存亡,不过是她计划中的垫脚石而已。”
他的分析,字字诛心。
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好狠毒的计策!好恶毒的女人!为了自己的私情,竟不惜牺牲我苏家满门的性命!“那我……我为何会上了王爷您的花轿?”我颤声问。
“很简单。”
萧玦冷笑,“两顶花轿,四名轿夫。
只要买通其中一两个,在某个街角,交换一下方向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!所有的线索,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。
我恨得咬牙切齿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王爷,”我抬起头,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“我有一个办法,不仅能证明我的清白,还能让柳嫣儿,自食恶果!”6我的计划很简单,也很冒险。
那就是——将计就计,请君入瓮。
“柳嫣儿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,但她算错了一点。”
我看着萧玦,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,“她算错了王爷您。
她以为您会当场杀了我,将事情闹大。
可您没有。
如今三天过去,靖王府风平浪静,她必然会心生疑窦,前来试探。”
萧玦挑了挑眉,示意我继续说下去。
“她若来,必然会以‘探望’的名义。
届时,王爷只需如此……这般……”我凑近他,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他听着,深邃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赞赏和兴味。
“你倒是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他看着我,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第二天一早,王府的管家亲自来了静心阁。
他不再是前两日的倨傲,而是恭恭敬敬地对我行礼:“王妃娘娘,王爷有令,请您搬回听雪苑。
另外,这是王爷为您准备的衣物首饰。”
他身后,几个丫鬟捧着托盘,上面是绫罗绸缎,珠翠环绕。
我知道,这是戏要开场了。
我换上一身月白色的华服,略施粉黛。
镜中的我,虽然面容依旧清秀,但眉宇间,却多了几分沉静和锐利。
小桃看得眼睛都直了:“小姐……不,娘娘,您真好看。”
我回到听雪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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